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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
今天情绪有点失控了。
芸芸和我说她想出去上学的时候就快爆发了,还好忍住了。
还不能吓到她。
怎么能,想离开我呢。
“不可能的。”我笑起来,喃喃出声,“这辈子都没可能。”
处罚好像有点太重了,不过重些也好,最好长长记性,永远也别想着要离开我。
她犟着不肯认错,我也没了吃饭的兴致,就在监控前坐了一整天。
我明白我这样的做法并不正确,被芸芸发现说不定会气我,会怕我,甚至会…恨我。
但我…
怎么哭了?
我飞快跑过去,又在进门时特意放慢了步伐,装出偶然来看她的样子。
芸芸真是长大了。
讲出来的话都这么伤人。
我拥住她,用小时候抱她时最常用的姿势。
她好像很不安,一直在啜泣。
还总想着离开我。
小时候不是最喜欢我喂饭给她吃了吗?长大了就。
这么想摆脱我?
不可能喔。
都说了别乱动了。
我也不是每次都忍得住。
我也不是每次都愿意忍。
7.
又来了。
自我十二岁起,哥哥每天晚上都会来我的房间坐一会儿。
在我睡熟的时候。
他什么也不做,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。
当然试过锁门,但。
总是以哥哥生气而宣告失败。
他也有我房间的钥匙,进去与否只是取决于他想不想而已。
不过他好像格外喜欢我顺从他或者说,习惯他。
但是能不能别再这样了。
别这样看着我。
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。
别碰我啊…
哥哥变得越来越奇怪了。
最近这段时间。
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加以掩饰。
抱我与我的亲密接触也越来越频繁。
他总说:
“芸芸的生日快到了。”
“芸芸长大了。”
十六岁。
长大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。
8.
昨天发生的事我和哥哥都有意在忽略。
第二天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,又恢复了往常一样的生活。
但是哥哥这段时间都不去公司了,有什么重要的文件资料,也全部由秘书送到家里来处理。
哥哥说,是为了多陪陪我。
陪我?
是因为生日快到了吗?
我咽了口冰凉的西瓜,抬头看向坐在我身边的哥哥。
“哥哥。”我把西瓜放下,跪坐在沙发上,整个人讨好的朝向他,“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啊?”
他笑了下,并不答,而是问:“芸芸有什么想要的吗?”
“嗯…”我犹豫了下,鼓起勇气,“哥哥…给我买一部手机吧。”
“手机啊。”他微笑,一下又一下摸我的头,我莫名感到害怕,想要退缩,但又想到自己的目的,只好硬着头皮忍着。
过了良久,他终于把手放下了,又转向自己的文件。
“好啊。”他说,“只要是芸芸想要的,哥哥一定会给。”
终于答应了。
我松了口气。
9.
芸芸还真是,从来没有放弃过想要离开我的想法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