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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,卓雅公主听一首曲子,也要这么偷着听吗?我以为卓雅公主,是会天不怕地不怕的呢。”亭下抚琴的男子开了口,卓雅回过神,“我怕什么啊!你才会怕呢!还有,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“卓雅公主的事迹,一直是被宫里人所传诵的,我想换作是谁都会知道是卓雅公主您吧。”
男子斜倚在琴桌上,原本没有束衣带的长衫领口微敞,露出了肩旁大片白皙皮肤。卓雅盯着那白花花的皮肤咽了咽口水。连皮肤都这么水、这么白,还让不让我们女人活了,卓雅的心在滴血。
“你…叫什么名字?”卓雅走进亭中,兀自搬了凳子来,坐在男子身旁。“我啊,原本叫纳兰逐月,可为了避陆沉月的‘月’字,改叫纳兰逐夜。”纳兰逐夜眯起他那双桃花眼,朝桃林的小路上望去。“呵,他来了。”
卓雅回头,瞥见身后的人,衬在一袭玉白色长衫中,“沉月哥哥!”“雅儿怎么在这儿?”陆沉月揉了揉卓雅的头。“逐蝶时觅着琴音就来了。嗯…很好听的。沉月哥哥也是来听逐夜弹琴的吗?”
逐夜用指头掐住卓雅的下巴,迫使卓雅看着自己,“小丫头怎么这般没大没小的,我和你沉月哥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,按辈分,你也理应喊我一声哥哥。”逐夜呼吸喷出的热气悉数盖向卓雅的脸,一股卓雅都不知道的花香钻进鼻翼。
沉月看见卓雅吃痛的表情拍掉了逐夜的瘦,“雅儿就这样的性子,她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。弹一曲吧,有多久没听见弹箜篌了?”逐夜直起身子,覆手在弦上。“箜篌?不是筝吗?”
沉月摇摇头,示意卓雅不要说话,卓雅听话的闭了嘴。在整个皇宫里能让卓雅乖乖听话的,恐怕只有沉月了。皇上也曾经问过当时的小卓雅,为什么只听沉月的话。卓雅当时给的答案是——沉月哥哥看起来蛮好吃的样子。也就是…秀色可餐。
琴声渐渐停下了,夜意微起,卓雅乏着起了身,“明儿个再来看你吧。沉月哥哥送雅儿回去,雅儿怕黑。”走了两三不,卓雅又跑了回来,“不来了,明儿个直接想爹爹讨了你来我殿里住,就不用来回跑了。”说罢,又复沉月的身旁。
至莫愁轩门口,宋公公已经离开了。苏莹莹在门口张望着,看到卓雅的身影匆匆跑去,“公主,你终于回来了!还好宫里有事,宋公公先回去了,不然莹莹要累死了!”
瞥见卓雅身后的沉月,“莹莹参见国师大人,劳烦国师大人了。”沉月微点了下头,“雅儿快回去吧,从明天开始要上课的,忘了吗?早些睡吧,明天来送你。要是乖的话,沉月哥哥给你做桃花糕。”看着卓雅进了莫愁轩,身影融进了夜色之中。
卓雅躺在床榻上,闭着眼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房梁上窸窸窣窣一阵声响。卓雅皱了皱眉“今儿个还出耗子了?”刚一睁开眼,就看见逐夜那张祸国殃民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