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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展希不回答。
沐雨拽住他的领口:“那你爱我吗?”
顾展希照旧不说话。
沐雨咬了一下嘴唇,“你连骗我都不愿意骗。”
顾展希:“你喜欢被骗?”
沐雨:“如果对象是你的话,我愿意被骗一辈子。”
眼泪从她的眼角滴到了嘴里,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,“只要你说我就信。”
顾展希:“疯子。”
沐雨:“我早就疯了。”
两人交谈了几句,沐雨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下来,顾展希把人带去了休息室。
沐雨被顾展希按到床上坐下,歪过头问他,“带我来这里做什么?”
顾展希:“你想这副样子从我办公室出去?”
哭得梨花带雨,失魂落魄,脸和嘴都是白的,不知情的人看了,大概以为他在虐待她。
沐雨小声嘟囔:“本来就是你先欺负我的。”
顾展希:“好好待着,别捣乱。”
留下这句话,他就走人了,沐雨哭得累了,也就没去拦他。
顾展希走后,沐雨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,妆都哭花了,丑得要死。
她仔细想了想顾展希刚才的反应,不知道他信了几分。
不过不管信没信,思路肯定是被她搅得一团糟了。
半真半假,借题发挥,演完这一场戏,沐雨只觉得力气都被抽干了。
她躺在休息室的床上,头刚挨着枕头就睡过去了。
——
顾展希回到办公室,看着地上那一摊散开的文件,揉了一下太阳穴。
他走上前,俯身将东西捡起来,放回原位。
关上抽屉的那一刻,眼前浮现的还是沐雨刚才歇斯底里的模样,耳边则是不断回响着她的“我恨她”。
所有的话里,他唯独可以肯定这一句是发自肺腑。
她之前曾经在他面前说过讨厌詹语白,但这样直接表达恨还是第一次。
顾展希双手交叠在一起,紧锁的眉头一刻都没有舒展过。
良久后,他给徐斯衍发了一条微信。
【周末陪我去一趟港城。】
——
沐雨这一觉睡到了傍晚,睁开眼的时候,外面的天空已经看得见晚霞了。
她摸到床头的闹钟一看,已经五点一刻了。
她居然过了一天带薪睡觉的日子。
不过起来的时候脑袋还是很疼,她很久没有这么用力哭过了,身体承受不住。
都怪顾展希那个狗东西,沐雨在心里骂了几句。
说曹操曹操就到,刚骂完,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,沐雨一抬头就和顾展希的眼睛对上了。
顾展希打量着她,哭得妆花了,现在是素颜。
白净的脸上,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十分扎眼,就算已经肿了,也挡不住那勾人的光。
素面朝天的时候,她身上多了几分孩子气,特别是刚哭完,看起来很委屈。
顾展希:“睡醒了。”
沐雨:“哦。”
顾展希:“不哭了?”
沐雨:“……你想看我继续哭么?”
顾展希:“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