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靖司的目光就这样肆无忌惮的从湿漉漉的发丝,落在她的脸庞,然后——他的眼神陡然一沉,脸色就暗了下来,“你的胸呢?”
明明理应勾人的曲线现在却是平平的,看不到一点起伏,俨然宛如男人的身板。
低头看了一下,她面色坦然,“缩了。”
“缩……”缩了!亏她说的出来,人家去做隆胸,她去做缩胸不成?曾经傲人的36D如今成了一马平川,先前她穿着宽松的T恤,他也没有留意,此刻却是那么的明显。
顿了顿,薄靖司冷笑一声,“如今一无所有落魄至此的时大小姐,还有钱去做缩胸手术,果然行事作风让人匪夷所思!”
“薄先生通天彻地,既然知道我有心找上你,想必也知道我所来何求?”
既然他什么都知道,也省的绕弯子了,直截了当的开口。
“我不知道!”往后靠了靠,两条修长的腿架在一起,不知何时开了一瓶红酒,酒杯握在手中,随着他手腕的摇动,红光摇曳。
既然下了决心找上他,就预想过所有可能的刁难,时初道,“我希望可以留在薄先生的身边,谋求一条生路。”
“哈……”他笑出声来,“你在说笑话吗?堂堂时家大小姐,丢块骨头给狗都是金的,会需要谋求生路?”
饶是经过了那么多嘲笑讽刺,经历了那么多落井下石,在面对他这样的嘲讽时,还是红了眼,却倔强的咬紧牙关,“风水轮流转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再风光的人,总有遭难的时候,薄先生总不至跟那些攀高踩低的人一样,以此为乐?”
起身下床,趿拉着拖鞋走到她的面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“要是我就喜欢以此为乐呢?”
“那算我看错了人,打扰了!”说完,她转身欲走,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,往回用力一拉,就卷回了他的怀中。
红酒从杯中溅出,落在了她光裸的胳膊上,时初眼眸微敛,一手推在他的肩头,略一用力便挣脱开来。
薄靖司眉头皱了皱,抚着肩头的位置,几年不见,这丫头的手还真够重的,不过……刚才那感觉,是什么?
随手丢开红酒杯,朝着她走了两步,时初挺直了脊背,“薄先生若是存心戏弄,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!”
她的格斗可不是白练的!
“不是要留在我的身边,寻一条生路吗?”他的步伐缓慢,声音更是低缓,“你就是这么求生路的吗?”
扬了扬眉,时初还没弄清他的意图,忽然就觉得身上一凉,那件本就脆弱的真丝长裙从肩头忽然向两边撕裂,露出了腰部以上,肩部以下的部分,凉飕飕的暴露在空气中,他的视线里。
“!”脑中瞬间一片空白,几乎是条件反射的,她抬起一脚就踹了出去——
薄靖司反应算是比较快的,她抬脚的动作刚起,就已经往后闪身,然而衬衫上还是沾到了一点湿漉漉的脚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