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父新娶了妻子后,一对儿女龙凤呈祥,对苏轶香这个女儿就觉得可有可无了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后娘不停歇的小动作。
哪怕发现了后娘间接致使女儿毁容,染上了恶疾,苏父为了家族的荣誉,不愿将家门丑事传出去,便只骂了几句后娘不在吭气了。
苏家后娘更是变本加厉,用一幼童骗出苏轶香出庄子,引至别地,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,找不到玉姨温暖的怀抱。
苏轶香甚至痛恨自己,为何还思念父亲那不切实际的温暖和虚无缥缈的父爱,害了自己,害了玉姨。
苏轶香心中悲痛万分,悔不当初,每每念起自责万分,有一次甚至心痛的窒息了一会。
苏轶香以为自己死了。但是她仿佛又闻到一阵阵苦涩的药味,微微有一点刺鼻,辛辣中带点臭味。
甚至不一会苏轶香感觉有人把自己扶起来了,她依偎在谁的身上,有人把她的嘴巴撑开,往里面灌刚刚闻到的药味,她用力的撇开头,不想喝下去这刺激的药汤。
殊不知,她用尽全身的力气,在别人看来不过轻轻的摆头而已。
药汤使劲的灌进去,苏轶香不小心猛喝几口,辛辣的药汤灌进了苏轶香的口腔、鼻腔,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。随后,那人又把苏轶香放到了床铺上,几声脚步过后,暂时归于平静。
房间里,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,又回到苏家的大宅中,苏轶香躺在床上,胸口剧烈的喘息,好像一不小心,就要再次咽气似的,她使劲的呼吸,大口的喘气,甚至想挣扎的醒来。
徒然无功,苏轶香再次陷入深深的睡眠里。
她又感觉刚才的脚步声响起,又是那人扶起苏轶香,喂了些药汤,便离开了。
苏轶香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整个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,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体,发现现在房间正是苏家大院中自己的闺阁。
一切和梦中的一样,桌子上摆着茶具,整个房间也就一个琉璃花樽摆件,清贫的不像一家的嫡女,连那青玉花瓷都衬托的黯淡无光。
没一会,一个嬷嬷进门,她惊叫一声:“大小姐醒了,大小姐醒了”。
苏轶香看见那熟悉的面庞,正是前世自己家的奴仆。
便忍不住叫住那嬷嬷:“今夕,是什么时候?”
那嬷嬷看着苏轶香迷茫的眼神,心想,坏了,别是傻了吧,今天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了,本就得了鱼鳞病,还傻了脑子。
面上还毕恭毕敬对苏轶香说道:“小姐忘了,今是元玺是三年啊,小姐您刚刚过了十一岁生辰。”
苏轶香一惊,自己竟然回到了十一岁的时候,受后娘迫害刚刚得上鱼鳞之症,还没有被赶出苏家,玉姨还没有离开。
苏轶香忍不住怆然泪下,幸好!幸好!一切还来得及。
苏家,后娘孟婉贤,等着,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