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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胡说,如果真是千里香让祖母身体不适,为何其他郎中都没有发现?我们不知道千里香不能夜间放在屋内也就罢了,难不成其他郎中也不知道?”师容怀上前追问。
“这有何难?郎中什么时候进府,大姨娘全都知道,只要提前想办法将千里香拿出屋子便是了,当然,如果郎中被收买了就不用了。”
师寻安一副已然看透一切的神情:“如果每日都拿出去,祖母慢慢也会起疑心,只有这样穿插其中,才不觉得有什么奇怪,祖母,孙女说的是否属实啊?”
方才听了张太医的话,老夫人的脸色就已经十分不好看了,本来就因为生病气色不佳,如今更显得阴郁。
闻言,肯定的点点头:“不错,有几次是熟悉的郎中过来,千里香便没有拿走,但如果是太医来,悦秋就会以晒花的名义,将千里香搬出去。”
“啊?我......”师悦秋突然被点名,一时如鲠在喉,本能的去看翁湘云。
师承把拳头握的咯吱作响,愧疚的看了老夫人一眼之后,把目光落在了翁湘云的身上。
“翁湘云,你还有什么好说?”
“老爷,母亲,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,我只是觉得千里香能入药,还能驱赶蚊虫,才让悦秋拿给母亲用的,我是一片好心啊,但也确实是好心办了坏事,妾身甘愿受罚,只是我万万不敢害母亲的,老爷......”
翁湘云语无伦次的辩白。
看得出来,事发突然,她有些乱了阵脚。
其实平时的翁湘云要比现在冷静很多,可能她真的从来都没想过,如此绝妙的计策会有被识破的一天,毕竟老夫人那么喜爱花草,都不知道千里香会产生毒性,其他府里人,就更是不知了。
“正所谓灯下黑,祖母喜爱花草不假,但并不会对每一种花草都悉心研究,你送花,投其所好,也是吃准了祖母的心理,觉得你就算动手脚,也不敢用她喜爱的花草。”
师寻安在短短的时间,已经将来龙去脉全都捋清,让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。
“姨娘,换了谁肯定都经受不住这样的计划也能被识破的打击,但我劝你还是别再狡辩了,说的越多,只会被挖的越深。”
她使用了一个变相的激将法。
果不其然,听了这话,翁湘云越发“真挚”的告饶了起来,连带着两个女儿也跟着求情。
“好了,那些郎中呢?把他们叫来我要问话。”
老夫人低声怒斥,光凭一盆师悦秋搬来的千里香,确实没有太强的说服力。
一听说要叫郎中,翁湘云的脸又白了几个度。
这就是师寻安想要达到的效果,她说不让翁湘云求饶,翁湘云自然不愿意听,那既然她不承认,为了真正查清,就只能继续查下去。
郎中很快到齐,看着宰相府的场面,一时间都默默无言,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