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突然推开,毫无防备的陆晚险些被门砸到。
顾南承脸色不好看,对上站在门口的陆晚,神色略微收敛:“醒了不在床上养伤,嫌自己胳膊还很结实?”
陆晚当没听见他的讽刺,手直接抓着顾南承的胳膊:“今天的事情和顾容渊有关?”
顾南承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,回答道:“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与他有关。”
陆晚松了口气,安慰着自己,顾容渊没有任何理由要找人来杀她。
“但你这次在监狱被人下了药,成分和一年前的体检报告类似。”
陆晚踉跄的退后了几步,露出了一个笑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:“成分类似,也不能说明这件事和顾容渊有关。”
顾南承忍不住嗤笑,仿佛嘲笑陆晚到现在还要为顾容渊辩护。
“行,希望等你死在他手下的时候,也能自我安慰,是他的逼不得已。”
“没有证据之前,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对我。”陆晚撇开头,依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。
“真是个傻子。”话不投机半句多,顾南承再留下,他就是个傻子!
门口的男人想拦住顾南承,手刚伸一半,顾南承甩开他的手,大步流星。
男人只能是站在原地叹了口气,看向站在原地的陆晚。
“陆小姐,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,人不能一直坚信一件事一个人永远没错。”
有道是知人知面难之心。
男人和陆晚不熟,也没什么可再说的。让人看好陆晚,也跟着消失在了走廊尽头。
人走了之后,病房又恢复了安静。陆晚垂坐在病床上,失魂落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陆晚在军医院养伤的第三天,顾容渊出现在病房门口。
“晚晚。”如记忆中那般温润的声音响起,将正望着窗口发呆的陆晚拉回了现实生活。
脖子有些机械的转头,望向病房门口,脸上带着不可置信。
穿着普通衬衣的英俊男子就站在病房门前,脸上依旧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。
四目对视,他便朝着陆晚走了过来。
“晚晚,我听说你受伤了,特意过来看你。”顾容渊坐在陆晚床前,依旧是陆晚记忆中的模样。
陆晚听到他的声音,鼻尖一酸,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,将头撇至一边。
顾容渊见陆晚没有理他,眼底划过一丝厌恶,声音依旧轻柔:“晚晚,我和妍妍的事情,我知道你肯定很难受。”
顾容渊一脸愧疚:“对不起,一年前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。我妈她,她坚决不让我再等着你,甚至以死相逼。而顾氏也因为顾南承定的昏迷陷入了危机,再最困难的时候,是妍妍陪在了我的身边。”
顾容渊压制住眼底的厌恶,尽量摆出自己无奈、纠结愧疚的模样。
陆晚本以为会心动,心软,可她却看到了顾容渊眼底深处那一丝竭力克制的厌恶。
眼睛是心灵的窗户,所以情感表达才最难以掩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