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是乔漪被刺激的太深,立刻含着眼泪道歉:“是妈妈对不起你,你的事情,我一定想办法还你公道。”
“公道?你怎么还我公道?”
乔漪的眼睛里像是淬着一丝冰寒:“你知不知道秦蕊干了什么?我被秦蕊抢走作品,污蔑抄袭的时候。你在干什么?”
费书兰顿时脸色苍白,乔漪一瞬间压迫来的气势太强,她下意识的往后撤,乔漪却步步紧逼。
那声音带着强烈的愤怒:“我被她陷害,被欺压,身败名裂的时候,你在干什么?”
“当我和她起了争执,江夜问都不问,直接拿钢琴盖压断我手指的时候,你在做什么?你在做什么!母亲?!”
费书兰只能不断的往后退,泪水夺眶而出,“我......我......”
她一个字都说不出!
这一声声来自少女强烈仇恨的质问,更像是在问她。
过去的二十年,你是如何失败的一位母亲?
怎么能够让乔漪活成这样?!
费书兰痛哭出声,不敢置信地道:“你......你的手指?是被江夜压断的?!”
她竟然根本不知道这件事!
乔漪骤然间笑出声,那笑声里充满疯狂和嘲弄的意味。
费书兰看着她的脸,联想到今日乔漪回来的种种行为,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恐惧在心中渐渐升起。她忽然颤抖着唤了一句:“乔......珀?”
面前的女孩倏地停止笑容。
她的眼神骤然之间变得冰冷无情,根本不是正常人的眼神。
她看着费书兰,忽然之间灿烂笑了起来:“好久不见啊,妈妈。”
费书兰这会儿眼泪都快流不下来了,变成了全然的惊恐。
乔珀,她......竟然是乔珀!
没人知道,她当年生下的,其实是双胞胎。
姐姐乔漪性格温柔善良,被她带走。妹妹乔珀,偏激疯狂,被同样不正常的父亲给带走。
这么多年,费书兰都没见过二女儿,压根没想到,回来的,竟然是乔珀!
她和乔漪长相一模一样,所以不知道的人,根本辨别不出来。
这也是费书兰觉得面前的乔漪不对劲的原因,因为回来的根本不是乔漪。
而是乔珀!
她跌落在地,身体瑟瑟发抖。
没人知道,一个母亲,怎么这么惧怕自己的女儿。
费书兰双眼模糊:“你......你在这,乔漪呢?”
“乔漪,你还知道关心乔漪?”乔珀勾起一抹讽刺的笑,看着面前的费书兰,只觉得心寒又可笑。
“若不是我一年前遇见乔漪,我都不知道她这二十年是怎么过的。她在国外因为这些事情抑郁自杀,就在我面前自杀,你知道我的感受吗?你知道她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吗?”
费书兰的心,像是针扎一般,嚎啕大哭起来:“我......我不知道,对不起。是我的错,是我对不起你们,是我对不起你姐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