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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枕抬起手指,轻堵她的唇,随后道:“阿烛又在说气话了。我说过,你已是我苏枕的妻子,生是我的人,死是我的鬼。”
“痴心妄想。”裴袖烛朝他胸前狠垂了一把。
圆月挂在云边,朦朦胧胧的跨入帐中,城内仍有大疆士兵在欢呼,他们饮酒作乐,又谈着故里家乡。
半晌,苏枕缓缓问道:“阿烛要同我提和离,是因在婆家受了委屈,想阿母了吧。”
听这儿,裴袖烛实在忍不住,直抱住身前的苏枕,蜷在他怀里哭。
“我答应你,以后不会再不论青红皂白,叫你受委屈了。”苏枕道。
“不要讲再见了。”仅一句话。
裴袖烛生而孤僻,自打家族没落,从未想过除去阿母外,谁人还能成为她的靠山与臂膀。
不知为何,她已在不知不觉中,对身前这原本陌生的男人动了俗情。
“阿烛,这几日你深陷敌中,应知维诺做人小心处事的日子不好过,更何况心知要随时赴死,这份煎熬是诸位边疆战士每日都在扛的,他们也想家。”苏枕一点点同她讲着。
以前裴袖烛对将士只是发自心底的敬畏,可自打自己深陷其中,她窒息,无奈,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敬畏。
你嘲蚍蜉撼海自不量力,不知蚍蜉也同样嘲你体大胸窄心无鸿鹄。
“我知阿烛厌酒,可处在这寒风刺骨的边疆,酒能暖身,亦能暖心。”苏枕道。
她点点头,听着苏枕的话,缓缓入睡,睡的安稳。
翌日,她跟车马返回京都,先是去瞧了阿母,后又同苏枕回到了皓文苑。
苏枕失踪闾城失守,这段时间,皓文苑的人担惊受怕,偌大的深苑落满了秋夜,泛黄清香,别有韵味。
“枕儿,袖烛,你们可算回来了。”苏老夫人见两人,赶忙上去迎。
她眼眶红青,许是几日未睡好了。
“爹,娘,孩儿不孝,叫你们担心了。”苏枕道。许久未瞧见爹娘,苏枕深知叫爹娘担心,如今与爹娘相拥,甚是安慰。
“夫人,您可算回来了,那日您留下一封信便走了,阿婵还以为您不要奴婢了。”是阿婵哭哭啼啼的抱着她说话,生怕她浅浅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了。
“并不会,阿婵。”裴袖烛道。
主仆两人叙旧半晌,裴袖烛被风风光光迎进门。说来进了门便要守规矩,思虑着,她向身前的老将军与老夫人低身行礼。
“阿烛不要多动,你已有身孕,未足三月,尚不稳定。”苏枕温声说着,随即将她扶起。
他一边述一边扶住她,小心翼翼的护在她身旁,生怕她摔了。
苏老夫人听此,一脸的愁容瞬间没了,赶忙笑盈盈的迎上去,“袖烛,是真的吗?”
“是真的,娘。”裴袖烛笑道。
老夫人听这儿,乐的合不拢嘴,嘟囔着:“那便是喜上填喜了,真是上天保佑我苏家,皓文苑再立战功,袖烛又怀有身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