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?顾藻?我呸!”邱雄达光是看到顾藻的脸就想吐,“你们当我傻啊,她一个丑八怪能想出这么高明的主意?”
“又是下巴豆又是买通我家仆人,肯定是你们给她撑腰的,给我打!”
健硕的家丁狠狠一脚踹在顾父的胸口,将人踹到了井边。
顾母被人揪着头发,一双满是血污的手像厉鬼死的抓住了顾藻衣角,嘶吼说,“顾藻,顾藻你个没良心的,你快说话啊,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!”
“都是顾藻一个人的错啊,都是她的错.........”
这时的顾藻,才终于回了神,她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顾母,一把将她甩开。
什么玩意儿!
这分明,是他们一家人计划好的!
想起顾光宗颐指气使的态度,还有顾父顾母那一张贪得无厌的嘴脸,顾藻只觉得心里一阵阵作呕。
如果是从前的顾藻还会心软,那么现在不会了。
三个和现代顾藻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,一心要把她推进火坑里,她该怎么做?
想到这里,顾藻对邱雄达说,“都是他们指使我做的,不爽你就来报复吧。”
邱雄达连连狂笑,甚至拍了拍手,“好你个顾藻。”
“本少爷打你是脏了自己的手,但你家人今天一个也别想跑,给我往死里打!”
顾母惊声尖叫,“顾藻,你疯了是不是,我们可是你的亲生爹娘啊!”
意外的是顾藻面色平静,琥珀色的眼底看不出一丝怜悯,冷冷扫过院中的几人,说,“既然如此,一个也跑不了。”
家丁折了晾衣的竹竿当武器,满院子追赶顾家人抽打,哀嚎声在巷子里传了很远。
路过的村民自然是听见了,却没人敢靠近。
邱员外家在村中势力不小,连官府都要礼让几分,又听说是顾家先加害邱公子的三姨太在先,自然是要给邱家一个说法的。
事情一传十十传百,不出半柱香的时辰,连来药铺抓药的黎十煜也听说了。
传言疯疯癫癫,却总是和顾家要倒大霉这几个词脱不开联系,他心神不宁地返回破庙为黎元煎药,连黎元何时苏醒都没有发现。
一年前,他带着黎元在附近的大梵山迷乱,命悬一线时,是顾藻将二人救回了村子。
这之后他租下顾家一间南屋居住,每日上山打猎,帮顾家经营肉摊。
他拿不出任何证明身份的符牒,无法买地盖房,为了躲避官府,亦不愿与村民有太多接触,便答应了与顾藻的婚事,带着黎元在顾家安顿下来。
只是后来顾家愈发变本加厉,让他不得不提出和离。
“爹......我怕。”黎元掀开被子,钻进了黎十煜怀里,眼睛盯着咕噜咕噜的药泡泡直发愣。
黎十煜将他护进怀里,说,“我们不会再回去了,今后没人敢欺负你。”
“那里好可怕,元儿又冷又饿,不要回去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