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溪勉强笑着,上前几步拉过女孩的手臂,俯身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,看女孩重重的点着头,那眼泪好似雨点子一般,刷刷的往下落,只是那孩子强忍着无声的哭着。
杜溪的眼泪顿时就忍不住了,也是流了下来,那男孩看见姐姐们都无声的哭了,他立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,“姐姐不哭,姐姐不哭,官儿乖乖的哇哇……”
杜溪立即放开女孩,一把捞过男孩,在他的满是泪水的小脸上用力的亲了亲,“嗯,嗯,姐姐不哭,不哭了,知道官儿乖,姐姐,姐姐不哭,姐姐不哭。”
杜大冷笑一声,“刚刚不是还高兴的很么?现在装什么?”
杜溪放开小包子,转身走到哭的不能自己的夏淑晚的身边,拉起她的手,又交代了一番,最后在夏淑晚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一通让夏淑晚都惊愕的话,她才抱了抱她。
杜溪在夏淑晚爱怜的摸着她的头的瞬间,她的眼泪也瞬间流了出来,这就是母爱吗?她这身子和这个女人本就是母女,此刻的这份奇妙的血缘关系让她真真的伤感。
前世她是在外婆家长大的,父母离异,各过各的。母爱对她来说还真是遥远的事。
杜溪用力的抱了一下便宜娘,松开手,大步往外面跑去。
她心里十分的难受,这娘三个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……
驴车上。
杜溪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坐驴车,此刻却是没那心情好奇,而是耷拉个脑袋,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。
孙婆子在一边打量着她。忽然奇道:“你这脑袋怎么了?”
孙婆子之前没太注意,这离得近了,这才看见头发里有块又是灰又是褐色的,像是血痂的样子。
杜溪听她冷不丁的一说话,顿时茫然的抬起头,随着婆子的目光,她抬手小心的摸了摸头,已经结痂了,有些委屈的道:“是我爹打的。”
孙婆子顿时一惊,“啧啧啧,真是造孽呦,他为何打你啊?”
杜溪听她一问,顿时眼泪汪汪的,有些怯怯的道:“他让我每个月给他银子,我说,我不会给他的,他……”
婆子立即呸了声,“真是个挨千刀的,一看就不是过日子的,以后有银子也不要给他,唉,看看你那两个弟妹,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……”
杜溪又垂下了脑袋,她说这样的话,无非就是以后杜大去府里找她,不要给她通传,就杜大那没脸没皮,没羞没臊的品性,肯定会去找她要钱的。
建城在大良国国都东南的位置,又由于建城同时出了两位妃子,又离京较近,所以建城相对来说很是富饶繁华的。
正是阳春三月,天光也好,无论是摆着小摊做买卖的,还是闲着无事吹牛皮的,打把式的,逛街遛弯的,就连那些胡子一大把的老人们都在那阳光投射的墙根底下,眯着眼蹲在哪里晒太阳,脸上露出和煦的笑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热闹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