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左彦刚要出大殿时,一太监过来轻声传话:皇帝召见。
“参见皇上。”左彦行礼。
“起来吧,想不到这诺大朝堂,居然还有人愿意给秦寒说话。”楚元霖浅笑,有些无奈。
秦寒手段狠绝,但也正因为他的手段狠绝,为楚元霖处理了不少的麻烦,可以说东厂做事,最大的受益者是当今的皇帝。
“下官只是就事论事罢了,且秦厂公也不全然如外界所言。”
“哦,此话怎讲?”皇帝来了兴致。
“不敢欺瞒皇上,小人还未高中时,曾受过秦厂公的帮助,秦厂公并非诸人所言的无情淡漠。”左彦眼中对秦寒的欣赏已经快要溢出。
“呵,想不到你们还有这样的缘分。那此事,你怎么看?”
“下官认为此事并非厂公所为,其一,以厂公的行事多不会累及李家家人;其二,新婚本为冲喜,何必自讨血腥坏了好事。”
“那此事的调查朕便交与你,你暗中寻找证据,务必保下秦寒。”
“多谢皇上,下官必不误圣意。”左彦心中很是感激,他向来是知恩图报之人,且坚信秦寒的为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待左彦退下后,楚元霖写了一封书信。
“凌齐。”楚元霖唤来暗卫。
“臣在。”
“将这封信交给他,让他把事情办得干净点。”
“是。”凌齐接过书信,他自然知晓这封信该去往何处。
当日下午凌齐便去了国司监大牢看望秦寒。
对于左彦的到来秦寒有些意外,他早已不记得自己曾经对于左彦的帮助,但一番交谈后才发现初入官场的左彦把一切事情想得过于简单。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竟敢当堂对峙满朝文武。
“下官绝对相信厂公的清白,此事殿下已经交托于下官,下官定当尽心尽力。”左彦一腔壮志。
“不必了,别多管闲事,找个理由将这事儿推了吧。”秦寒说得淡漠。
“这可是能够还厂公清白的机会,厂公为何这般抗拒,莫不是信不过下官?”
“信不过,你自己说说国司监哪个大人不比你强,你一个新上任的吏部侍郎,能翻起什么波浪。”
“哼,我会让你看清楚的!”左彦气吁吁甩袖离开。
“唉。”秦寒长叹一声,摇了摇头,“真是个傻子,还得劳我费心费力。”
“我要见阎良。”秦寒走到牢狱门口对狱卒说道。
这狱卒是他的人,自然听他的吩咐。
天刚划开一抹鱼肚白,西街柳河边就闹翻了天,一群人围作一团看热闹。
“哎哟哟,好可惜,年纪轻轻就这样没了。”
“是呀,太可惜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今日一早,摆摊的商贩路过时忽然看见河里浮起来一具尸体,连忙打捞上来,人早已经没救了,急急报了官。
这落水淹死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新晋吏部侍郎左彦。
根据仵作验尸后官府潦草结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