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拔三子,破胡最勇,可泥次之,阿斗泥智谋无双,你娶到燕暨,是整个宇文家的福分,”
“那耶耶以为,阿颢兄弟三人该是如何?”
宇文颢紧盯着阿父,这个答案,他很早就想要,
这数年间,宇文一族虽依旧显赫,但却是非必要绝不搀和战斗,虽他刚成亲,可若是阿父应允,这次派兵,宇文家也未尝不可参与,但是,“耶耶,阿颢不明。”
不明就对了,
眼角余光扫过已在门口徘徊的次子与三子,宇文肱不欲再多说,“燕暨有妊,阿颢,你当多关心她,男儿先为父,然后才能为臣,你切莫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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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宇文一脉本即是出于南匈奴,如今虽是效忠朝廷,却也没必要对同出一脉的人赶尽杀绝。”
宇文府次子宇文连声音低低,带着一贯的温和,
宇文府三子已是不住颔首,“二哥所言极是,我宇文家男儿习武是为杀敌没错,但绝不是为了手足相残,虽然那群匈奴人算不上手足,但若真出手,只怕将来史书工笔,宇文家也难辞其咎。”
“没想到二位兄长居然也会有这等小女儿心思,若是让阿姐们知晓,只怕也会笑话你们妇人之见了。”
爽朗的笑声传来,宇文肱终于放下手里已握了半晌的酒杯,瞧着还未行礼就大大咧咧在自己跟前坐下的幼子,他的笑容也是更大,“回来了?”
“阿佐有急事,所以就散了。长兄不在?”
“他有要事。”
宇文肱并不欲多言,宇文连和宇文洛生却是心知肚明,瞧着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的小弟,他们对视一眼也是颇有默契起身,
阿父即是有话要对小弟言,做兄长的,自然不能阻挠。
“阿兄们终究还是没领会耶耶的深意。八竿子打不着的血脉伤了就伤了,宇文家世代豪强岂会怕那些迂腐文人,只是杀鸡焉用牛刀,既是牛刀,自然要用到关键处。”
“不错,一群乌合之众,不值得宇文氏费心,”吹了口热茶,宇文肱的笑容舒心,“懂耶耶者,唯有阿泰。”
“现今二兄已在大魏立名,怀朔镇守虽暂时不会变动,但贺拔胜已被提升,假以时日怀朔定会是宇文家强有力的盟友。”宇文泰眼神黑亮,依旧黝黑的脸色也是多了几分神采,看在宇文肱眼中更是满意,
他选中的继承人,的确没错,“为父听闻你近日颇喜文墨?”
“智勇双全方才是上位者该有的模样,过去是阿泰疏忽了。”
不错,不错,
宇文肱心里更加满意,“去吧!”瞧着依旧一动不动的儿子,他也只觉好笑,“难道不是和期弥头约好郊外骑射?”
“••••是。”
想要达到耶耶的水准还欠火候,即使什么都不问就能将宇文一家所有人行踪皆了若指掌,有阿父这般珠玉在前,他要努力的方向,果然很很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