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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是湘姨叫自己下去吃饭,席娇娇赶忙打开衣柜翻找衣服,喊到:“湘姨吗?我马上就好了。”
“娇娇啊,是我。”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。
席娇娇愣了一下,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小跑着去开门,生怕晚一秒门外的人就走了。
“爷爷!”
门一开,席娇娇就一把抱住身前杵着拐杖的老人,眼泪止不住地落下。
感受到后颈的湿意,席彦军反应过来腾出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,温声道:“这是怎么了?怎么还哭了?”
熟悉的动作和语气让她抑制不住哭泣,似是要将自己在顾新宇那儿受的苦都发泄出来,喑哑的声音中满是委屈“爷爷……”
“娇娇啊……不哭了,爷爷在呢。”席彦军应着,他对自己这个小孙女儿最了解,虽然娇气,却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这样哭过。
他也没想逼问,等着席娇娇哭完。
半晌,席娇娇松开手,红着眼睛看着席彦军。
“呵呵,眼睛都哭肿了,今天可是你定亲的日子,一会儿还要美美地见人呢。”席彦军笑着拿出手帕将席娇娇脸上的眼泪一并拭去。
席娇娇用力地眨了眨眼睛,低头不语。
“怎么了?不开心?”见她反应和往常不同,席彦军有些疑惑地问道。
席娇娇不知道怎么回答,即便是亲眼见到顾新宇出轨自己的姐姐的时候,她或许还存有一丝执念,可当她临死之前看见的那两个模糊的,且化成灰都不会认错的人影时,她已经彻底死心了。
如今明知道顾新宇已经和席凝香有一腿,她难道还要顺其自然地嫁给他,让历史重演?
席彦军见她一会儿皱眉,一会摇头的,担忧地出声:“娇娇?”
“爷爷……您觉得,顾新宇这个人怎么样?”席娇娇突然问道。
席彦军一愣,有些不明所以的说:“新宇啊……虽然是私生子,可是有上进心,人也不错……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?”
席娇娇抬头,看着眼前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,她知道,爷爷已经老了,席家已经不行了,这个节骨眼儿上,即便爷爷再如何宠爱她,也不会允许她随意退婚。
可她还是想赌一把。
“爷爷……我不想嫁……”
“不行!”席彦军一听,皱眉严肃道。
席娇娇扯了扯衣服,没敢说话。
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……
“我……”
席彦军不给她反驳的机会,当下道:“你和顾家那小子的婚事早是两家说好的,爷爷当初看你也喜欢他才同意的。今天就要订婚了,这事儿由不得你胡来!”
“……我明白这中的利益关系……”席娇娇道。
席彦军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明白就好……娇娇啊,听话,不能任性。就算爷爷支持你退婚,顾家,也不可能会同意的。”
她顾家为了面子,说什么也不会同意,就算同意了,指不定要把本就已经快不行的席家给打压成什么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