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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斯易开车送她回去的路上,姜温漫察觉他心情不好,就没说话,好不容易两人关系缓和了一点,现在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尴尬僵硬的局面。
一路上,他们之间没有说一句话,安静至极的车内,姜温漫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。
车开到芙清园小区门口,姜温漫对他说了声“谢谢”,准备下车,却发现打不开车门。
“许斯易。”她试探性地叫他,总觉得他现在有点怪怪的。
“姜温漫,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?”
“你怎么了?是吃饭的时候我说错什么话了吗?”
“还是,你又想起以前的事了?”姜温漫小心翼翼的和他说话,生怕他生气。
她诚恳和他道歉:“对不起,我以前说话太难听了,对不起。”
姜温漫低垂着眼眸,她知道说对不起也弥补不了对他的伤害,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办。
可许斯易并不想谈这些,他想确定她对他的感情,他问她:“你觉得我当时对你那么好是为了什么?”
姜温漫心里清楚,自从她爸妈去世后,许斯易是唯一一个让她感受到温暖的人,他对她太好,好到让她觉得自己不配。
就连现在,她都不敢奢望。
许斯易见她不回答,自嘲般地笑了笑,他在她心中可能真的就没那么重要吧。
他按了按钮,车门解锁,他妥协,不再看她:“你走吧。”
姜温漫想走,她慌乱地开车门,但回头却看见许斯易低垂着头,无力感渗透到他全身。
他好像对她很失望。
如果没有结果,那就算了吧,他放弃。
车门又重新被关上,但姜温漫没有下车。
“我知道,许斯易,我都知道。”
说出这句话,她的声音不由哽咽。
她又不傻。
许斯易没想到她没下车走,反而还坐在这红着眼眶看着他。
看着她通红的眼眶,他有点后悔,他不应该逼她。
“你对我那么好,可我对你一点都不好。”
“我对你一点都不好……”她重复着这句话。
听到这些,许斯易明白了她在顾虑什么,她心里是觉得有愧于他,可他不在意这些,他想让她抛下这些顾虑。
他侧身,抬手抚上她柔软的发顶,声音极其温柔,想要给她安抚:“可我不在意这些。”
姜温漫被他的动作惊到,可更多的是扑面而来的熟悉感,她好像又看见了少年的许斯易,那时的他不会冷着脸,对她总是充满温柔和耐心。
而许斯易在此刻对她循循善诱:“我不在意以前,可我想要以后。”
她水润润的眼睛盯着他,眼神中带有疑惑。
“你不是觉得对我不好吗?”
“嗯。”姜温漫用力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以后对我好点行吗?”
“嗯。”她还是点头。
许斯易难得笑了,趁着她还在犯迷糊,赶紧说:“好,那你别反悔。”
姜温漫一愣,刚刚还想哭的感觉没了,而且许斯易还在笑,她现在明白了,他的话都是圈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