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跟着的是一架步辇,步辇上坐着一个长相妖孽的男人。
半倚姿态,慵懒而随意,眉眼深深,有着男子的俊朗,也混着女人的妖冶,身上一身银色锦袍,徒添了几分高贵冷艳的气质。
薄唇微微勾起,似笑非笑,看得人心里发怵。
他走下步辇,站在她的身前,看着她的目光意味深长。
“看傻了?”很好听的声音,浅浅淡淡的,直撞人的心窝里。
萧雨兮回神,才发现所有人都跪在地上,十分地恭敬,但那些恭敬里夹杂着更多的却是畏惧。
“秦寒?”萧雨兮试探性询问。原本以为是娘炮,没想到竟然是绝色,只可惜了,是个太监,顿时萧雨兮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得?”秦寒打趣道,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,看起来竟然有种别样的温柔。
突然,秦寒的手覆上了她白皙的手腕。
萧雨兮只感觉到刺骨的寒意,这人的体温明显低于常人。
“刚才是谁说我不配受这皇恩的?”不怒自威,纯粹气场压制。
一片死寂,落针可闻。
“诸位今日亲眼所见,夫人杀死了替我拜堂的公鸡,我当日就苏醒了,可想这皇恩浩荡,冲喜之法效用显著,至于这已故的李大人,我出手并非他出言不逊,而是因为他私吞赈灾银两,证据确凿,不过死的地方不当罢了。”
继而转头吩咐阎良道:“头砍下,挂在城墙外五日,以儆效尤。”
“是。”阎良领命后将李大人的尸体拖了下去。
众人见状,颤颤巍巍,大气都不敢随便喘一下。
“诸位大人也该注意些,不该做的事便不要做,不该说的话便不要说。”风轻云淡的一句话落在众人的耳朵里简直就是**裸的威胁呀。
“是是是。”众人生怕一不小心答错一个字。
萧雨兮咽了咽口水,这气场,绝了。
看了看萧雨兮,秦寒淡淡道:“诸位随意,至于夫人,该随我洞房花烛了吧。”
洞房?他不是个太监吗?
然而一进房内,秦寒就散了仆人,径自去沐浴了,留下萧雨兮一个人在屋内。
今日的事情阎良一直都在场,但喜婆以及诸位宾客的行为他从未出言制止,可想这一切都有秦寒的授意,而秦寒之所以这样做,怕只是想逼走她,看来这秦寒与皇帝之间有点问题呀。
不一会儿,秦寒沐浴完,出来时只着了一件薄衫,健硕的身材显露无疑,再加上这张极具魅力的脸,简直诱人得很。
但萧雨兮转瞬想到他是个太监,目光里的可惜就藏不住了。
“怎么,夫人嫌弃了?”
“啊?不敢不敢。”
“不敢?”秦寒轻笑。
这男人,当真会撩。
“啊,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,厂公威武雄壮,年纪轻轻就有丰功伟绩,虽然厂公身体有恙,但我还是十分敬佩。”
“身体有恙?”秦寒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,射出一道危险的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