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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一起沿着街边向“云间”大舞台走着。
街灯下两人的影子时而拉长,时而缩短,时而紧紧挨着,时而又分开,如梦似幻。
到了云间正门不远,齐慕白自一旁的巷子左拐,继续向后面行着。
前面正门是为观众开的,而他们有侧门进出。
尚未到得侧门外,便瞧见门前一个穿着一身水红色长直领对襟短衫,同色系长裤的女孩子向这边张望着。
远远瞧见齐慕白,女孩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,手上是一串冰糖葫芦。
女孩笑着向齐慕白跑来,将冰糖葫芦塞给他,“齐大哥你可算回来了,怎么出去这么久。”
齐慕白浅笑,眼中尽是温柔神情,又将糖葫芦还她,“离开锣还早,我就随便转转。”
这时女孩子发现了齐慕白身后还有一人,侧着身子向后瞧了瞧,待瞧见齐慕白身后之人是谁后不由得惊讶出声:“呀!他怎么会在这里?”
荣少东将手中飞刀收回,笑吟吟瞧着这姑娘,“许久不见,英儿姑娘越发美丽动人了。”
英儿狐疑的瞅了一眼齐慕白,对着荣少东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这才低声嘀咕:“还真的是阴魂不散。第一场戏还没开锣就遇见了鬼。”
齐慕白抿了抿唇,自后门进去。荣少东紧跟着他向里走,口中还回着英儿,“我人称玉面阎罗,那可是十殿阎王,怎么能是鬼呢。姑娘小瞧了我。”
英儿冲着他挺拔的背脊皱了皱鼻子,齐大哥这是什么孽缘啊,怎么一出门就招了这个阎罗王回来。
穿过后院的小小天井,过了二门,登上木制楼梯里面便是一溜排的房间。
这些房间门上都挂着牌子,上面有每个名角的称呼。
其中,最左侧的一个门牌上写的便是青衣名角齐慕白。
荣少东先齐慕白一步上前打量了一眼这牌子,回头问:“这是干嘛的?”
“休息室。”齐慕白抬手推开门,正对眼帘的是一道屏风,两人一前一后绕过屏风,里面别有洞天。
一张红木的贵妃榻,上面铺就细腻的缎褥,榻旁靠墙一溜挂着各种戏服。
荣少东瞧着戏服再瞧瞧另一边梳妆台上各种头面贴片,眼中闪过一丝惊叹。生平第一次他发现原来这些东西这么耀眼。
“这些都是你的戏服?”他问。
齐慕白点头,“是的。每一件对我而言都很有意义。”
说着他抬手在一件件戏服间抚过,脸上流露出浓浓的眷恋与喜爱。
荣少东瞧着他的侧脸,肤色白皙,眼尾上挑带着无限的欢喜。鼻梁高挺,薄唇透着樱粉色,下巴偏瘦。
这样一个长相柔和的男子实在很难与当初那个腹黑的蒙面人相比,然而他知道,他没有找错人。
“荣少要不去前面坐坐,我这会还有事情要忙不方便招呼您。”
在一旁的梳妆台边靠着,荣少东双手抱胸挑了挑下巴:“齐老板随意,当我不存在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