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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挥洒大地,轻风袭来,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。
经过昨天晚上的激战,王醉仙已经‘国库亏空’,躺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呼啸而过,将沉睡中的王醉仙惊醒,他揉了揉眼睛,待得清醒却发现月儿不在身边了。
王醉仙刚坐起来,却发现月儿背着他在地板上打坐,身上冒出丝丝烟雾,隐隐有灵光闪出,如同神仙一般。
这是?
王醉仙感到不可思议,脑子一片空白,心想:我的娘子这是怎么啦?
月儿好像知道了王醉仙醒来一般,熟练地打了一个动作,身上的烟雾慢慢散去。
月儿站立起来,道:“相公你醒了?”
待得月儿转过身来,却发现她依旧戴着面巾,王醉仙惊讶道:“娘子,刚才你?”
月儿娇声道:“相公,这件事等以后再告诉你好吗?”
“好!”
月儿走了过来,将王醉仙揽入怀中,声音有些沉重地说:“相公,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你都要坚强!”
王醉仙搂住月儿的腰肢,嬉笑道:“我的好娘子,怎么啦?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娘子担忧的?”
月儿并不说话,面色有些沉重。
王醉仙发觉有些不对劲,但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,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事情要发生,却是摸不着头脑,说道:“月儿,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!”
月儿抿了抿嘴,有些不忍地说道:“婆婆她……”看着神色不安的王醉仙,月儿终究说不下去了。
“娘,娘……”王醉仙一把甩开月儿,急忙走进了内屋。
老妇人闭着眼睛安详地躺在床上,脸上露出了微笑,很甜很幸福。太安静了,老妇人一动不动。
“娘……”王醉仙抓住了老妇人的手——冷冰冰的,像铁块一样僵硬。
“娘,你怎么啦娘?”王醉仙有些惊慌失措地大喊。
“相公,节哀顺便吧!”月儿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,安慰着。
“娘,你怎么就这么走了,你还没有享福啊,娘!”王醉仙泪流满面,紧紧地握住那冰冷的手,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……
一天后,杭州城外,金陵山上。
烈日炎炎,尘沙飞扬。王醉仙和柳月儿穿着孝服双双跪在一座孤坟前,坟前只有简单的一些贡品,周围洒满了一张张白纸。
王醉仙的脑子里不断地回忆着和娘亲相处的时光。
很小的时候,他就没了爹,甚至他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是娘亲一泡屎一泡尿把他养大的。在那艰苦的岁月里,那沧桑的脸充满了坚定,那枯瘦的手充满了力量。在他饥饿的时候她递过来一个煎饼,在他口渴的时候她打来了一碗水。他的衣服上布满了娘亲的痕迹,他的书纸笔全是娘亲从牙缝了省出来的。
可以说,王醉仙所拥有的一切,全是他娘亲用生命换来的。他结婚了,她却走了,从此阴阳两隔,这叫王醉仙如何不伤心呢?